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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一缕阳光透过人行道的梧桐树叶照进来,四周的空气里暗尘浮动。曼娜店里
的小妹在洗手盆里接了一些水,用一把抹布在水盆里浸了浸,拭擦着柜台玻璃台
面上的灰尘。

  曼娜走进来,她的身上带着浓烈的香水味和户外新鲜空气的味道。她双眼顾
兮生辉,俯身向她一笑,早上好。小妹受宠若惊难得见到老板如此愉悦的心情,
她说:「刚才电话响了,我刚一接,又断了。」

  曼娜扑向电话,听筒里只有嗡嗡的电流声,曼娜失神了,反反复复地在心里
问:自己怎么啦,像末婚的小姑娘一样毛躁。发现小妹的目光一直罩在自己的身
上,唬了一大跳。小妹说:「都过去好久了。」

  曼娜停住了,愣在那儿没有动。她想起了昨晚他亲吻她时的那种喜悦,那样
的喜悦说到底也不过是过眼的烟云,刹那之间就荡然无存了。

  曼娜动摇了,甚至产生了打退堂鼓的意思,却又舍弃不下。虽说刘星宇的吻
带着年少轻狂的鲁莽,但她感到了他的真情,是从心底下发产生的狂热。刘星宇
如此年轻,未来的岁月实在是不可限量。曼娜突然就是一阵难受,内中一阵一阵
地酸,一阵一阵地疼,曼娜知道自己怨恨他了。

  细细说起来,曼娜从小就没有怨恨那个,从来没有,一天都没有。但是,面
对比自己年轻的星宇,曼娜遏制不住。曼娜知道自己在怨恨他的年轻,她第一次
尝到了怨恨的滋味。她看到了血在流。曼娜同时也痛恨自己,她不能允许自己怨
恨他。她决定惩罚。她用指甲拼命地掐自己的大腿。越用力越忍,越忍越用力。

  大腿上尖锐的疼痛让曼娜产生了一种古怪的轻松感。刚巧这时电话又响起了
呤声,曼娜拎起了听筒,她一声「喂」让那一头的刘星宇兴奋不止,他说:「我
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你在那?告诉我怎么不舒服的?」曼娜紧张地发问。

  「我请了假在家,我想见你,现在。」星宇在那头说。

  曼娜急着问:「你家在那?」

  星宇说了一个地址,曼娜知道,那是在城市边缘的一处住宅区,她说:「我
知道,我现在就去看你。」

  尽管曼娜心头焦急,但没忘了打车前水果摊挡那儿买了些探望病人的水果,
满满当当地一大兜。出租车很快地把曼娜拉到了她说出的地址,车子停在那一条
她差不多都不记得了的护城河,她似乎嗅到了一丝淤泥的臭味。

  两条公路交叉的十字路口在护城河那边,那是一个没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

  周围是密密麻麻的隹宅楼,都是些年代久远的灰头蒙脸似的旧楼房。曼娜一
边打听借问着,围着整个隹宅区转了一圈,包围圈越来越小,位置越来越接近。

  终于让她找到了星宇他们家住的楼房,只要四层,属于那个年代的产物,简
陋而狭小,她在二搂的门前停顿了片刻,目光深情的凝视并不急于敲门进入,而
是远远近近地欣赏,朦朦胧胧地感觉,兴奋与激动慢慢地延长,以便充分细致地
享受这个时刻的喜悦。

  开门时刘星宇没半点病态,只是脸上有些睡眠不足的憔悴,他穿着普通的体
恤和大裤衩,显然刚从床上起来的样子。他把曼娜让进屋里,曼娜一进去就陷到
沙发的一角去了,很长地舒了一口气,说「真累」。然后问道:「就你一人在家
吗?」

  「我爸在一个帮人看仓库,平时就极少在家。」星宇说,帮她倒一杯饮料,
曼娜挡过饮料,腾出一只手,拍了拍沙发,刘星宇便坐进了沙发的另一个角落。

  他们都没有再说话,曼娜侧着脑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刘星宇静坐了一
会儿,满耳都是静。过分的幽静反而让他有些六神无主了,胸口没有缘由地一阵
跳。

  在这样简陋这样幽静的地方面对一个自己心仪已久的女人,总有些不大对劲
的地方,有些让人心情紊乱的地方,又有些说不上来。

  刘星宇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放好双臂,总是找不到。好在曼娜的脸上没
有异样。她倾过上身,取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很平静地观看电视屏幕上的
节目。

  他们静静地分坐在沙发和两端,这样的状态实在不像一对情欲炽热的恋人,
更像是在周末的闲暇时光接待普通的一位同事。

  刘星宇偷看了曼娜一眼,看不出任何不妥当。曼娜望着电视机,说:「电视
节目真无聊?」

  刘星宇说:「是的。」

  曼娜回过脸来,很累地笑一笑,说:「电视看得无聊时,我的眼睛就睁不开
来。」

  曼娜那一双风情万种的眼闭住了,她侧过身子把脑袋依到了星宇的肩膀上,
她的头发十分欢娱地跃动起来了,拂在星宇的胸前。

  年轻的刘星宇突然就紧张了。一种危险宛如水一样从他的腿部向上弥漫,迅
速而又汹涌。他从曼娜的背后拥住她,曼娜怔了一下,没有动。

  星宇低下头,说:「我快死了。」

  他说完这句话身体便止不住颤动。曼娜转过身,星宇有些怕,却十分孟浪地
吻下去,四处找,找她的唇。

  曼娜的整个身体都直了起来,接住了。星宇抱住她,身体贴上去,星宇在慌
乱之中打翻了曼娜手中的杯子,咣当就是一声,玻璃碴一阵颠跳。他想把那残碎
的玻璃碴拾起,但曼娜的嘴唇在要。

  星宇再一次吻住。一段时间悬浮着的焦躁与渴望终于降落在嘴唇上了。一切
都落实了,终于落实了。

  曼娜大口地吮吸,这个年轻的男子的口腔清爽而又甘冽,整齐的牙又结实又
顺滑,她记起了丈夫的吻,满嘴浑浊,伴随着四颗假牙。

  刘星宇的双臂修长有力,他的拥抱在收缩,有一种侵略,有一种野。曼娜的
身体颤抖着往后收缩,星宇一点都没有发现她肩上那细小的吊带已是滑落,裸出
一边浑圆高耸着的乳房。

  曼娜睁大眼睛观察着洞开着的窗户,窗户的对面没有人,但窗帘上有很强的
阳光。

  一阵风吹拂着窗帘在风中弓了背脊,要命地翻动。他们的嘴唇始终没有脱开
过,星宇冰冷的嘴唇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现在他年轻的身体源源不断地发热,
接着,他觉得他的阳具在迅速地膨胀,宽松的裤衩让它顶起了如同帐蓬一般,曼
娜的肩膀的两边吊带被他脱掉,裙子也被卸下,星宇的吻有如雨点般地落在她的
颈项脊背。

  然后,他的双手推开她的乳罩捧着她雪白的充满弹性的乳房,然后在她的胸
脯上画圆圈。

  啊,曼娜深吸了口气,这时,星宇的另一只手探入她的下面两腿中间,探进
内裤时她感到他的手是忙乱的、紧张的抚摸着她肥美的两瓣肉唇。

  她闭上眼睛,神经集中于下身,像躺卧在夜晚的海边,任波浪从脚边冲过,
星宇的指尖捕促到她极为敏感的肉唇上端。那里突出的小肉蒂被他拨弄着,一阵
酥麻愉悦的快感汹涌而起,有如波浪打上又退下去,刹那,曼娜被吞没了,暴风
雨突地从脚底横扫到头顶,而后又出现了几次余波,曼娜仰起身子尤自享受着。
TOP Posted: 03-09 20:01 #8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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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让刘星宇横抱着进了卧室,曼娜闻到了单身男人卧室里头汗味、袜子和短裤
的混杂臭气。气味里头全是青春的分泌物。曼娜闻到这股气味就陷入了缅怀,这
种缅怀使她对青春时的生活有了一种出格的敏感,一点一滴都有了逝者不可追的
莫大失落。

  香味与袜子的气味使曼娜的欲望越发高涨了,夹杂了不顾一切舍身而出和自
卑等诸多杂念。星宇将她轻放在床上,床上的被子和忱头都散发着男人身体的气
味、脚丫和烟的气味。

  星宇的双手不住地哆嗦,他解不开她乳罩的扣子。还是曼娜自己扒干净了。
星宇快要跨上床时,曼娜将膝盖抵住了他,手伸向他的裤衩,慢慢地从上往下拉
褪下去,裤衩滑落在他的膝弯,她白而细嫩的手抓住他已经十分兴奋了的阳具,

  「啊。」曼娜忍不住叫了一声,她两只手抚摸着星宇,在他的大腿侧他紧绷
绷的小腹上来回抚摸,年青男人茁壮的身体,还末完全脱掉少年习气的那一根阳
具,这些都让曼娜兴奋异常热血涌动。

  星宇自己一只手把握着阳具,他笨拙地跪在曼娜高擎而起的两条大腿中间,
蛮横地把阳具在她的腿隙间乱撞乱钻,曼娜扭摆腰肢凑起屁股,星宇便迫不及待
地挺动腰板,他的脸上眉头紧锁肌肉抽搐痛苦万分的样子,而那根阳具更像让人
捏住了七寸的毒蛇,不住地扭动。

  星宇庞大的身躯压在曼娜的上面,他的脑海里似乎看到火箭升空似的,有一
股浓烈的火焰在燃烧,升腾的按钮一触击中了他的身体内部,叭的一下,星宇看
见自己的身体闪出了一道炫目的弧光,接下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刘星宇张大了嘴,额上沁出一排汗珠。那顿坚实的饱胀的快感让曼娜期待,
她正在焦急,不知道星宇和自己忙了些什么。她突然就感觉大腿上一阵热烫,一
股浓稠的液迸射而出。

  曼娜愣了一下,随后全明白了。

  她用双手捂住星宇的腮,无限怜爱地说:「星宇,可怜的孩子。」

  曼娜托起自己的一只乳房,喂到星宇的嘴里去,一遍又一遍地说:「你真的
没接触过女人,可怜的,还是个末经人道的孩子。」

  曼娜也顾不得两腿间那一片狼籍,她翻过身子压在他的上面,把脸很深情地
紧挨住他的脸,拥着他强健的身躯,曼娜吻着他的前胸、腹部,轻声呼唤着他的
名字。星宇咬住她的耳垂,曼娜感到了疼。

  这种疼很亲切,有一种近乎死亡的快慰,既切肤,又深入骨髓。一种狂热的
激情猛烈袭遍曼娜的全身,她的嘴张开,颤抖着贴上去,她在他那根盘筋错节的
阳具上下舔弄着,她里吞吐着一条粉红色的舌头灵巧活泛地挑逗着,她双手在星
宇身上来回抚摸,感到一种充满青春的男性魅力。

  一股兴奋的热浪聚集到了曼娜的小腹,她感到一阵阵空虚的疼痛,心就像悬
挂在空中无依无靠的,过一会,她的嘴唇离开那勃起的阳具,开始舔着星宇浑圆
的屁股,结实的大腿,舔遍星宇裸露的身体,星宇的阳具在曼娜的千呼百唤下重
新灌注了生气,一种很蛮横的气韵开始在体内信马由缰。

  他拦腰将曼娜一抱,猛地将她推倒在床上,压在曼娜裸露的身体上,她顿时
感到一阵兴奋的疼痛,不由得呻吟起来,他跪在她有跟前耀武扬威般握着阳具,
他大声地说:「我又行了。」

  曼娜也说:「我们重新开始。我们再来。」

  她确实从这星宇年少的身上体会到欢乐,全身激动异常。最终还是曼娜手握
着他的阳具牵引着插进了她的阴道里。一接触到了她温滚的淫液,星宇便疯狂地
抽动起来,他迅猛的动作让曼娜很快地忘掉了一根陌生的粗壮的阳具在她阴道里
来回磨荡着的不适,她很快地响应起来,风情万种地扭动屁股凑迎起来。

  一阵爽快无比的欢乐降临了,曼娜眉飞眼舞地享受着,为了让那欲仙欲死般
的感受能更持久继续,曼娜开始了对刘星宇的全面引导。她让他慢些轻些,甚至
让他紧抵在她阴道的里面一动不动地,而两人紧紧地搂抱着,互相亲吻着对方。

  她手把手,心贴心,耐心细致,诲人不倦。床上已经洒满了阳光,阳光照耀
在他的青春躯体上。星宇的躯体年轻而又光滑,新鲜和干净,既有力又见柔和。

  星宇与曼娜再一次动了起来。这一次星宇是一个听话的学生,一举一动都是
在老师的指导之下开始,并在老师的指导下完成的。

  当那根阳具在她的阴道里被她吮吸着吞嚼着的时候,刘星宇张大了嘴巴,却
又无声无息。而在他凶猛的冲刺和强有力的顶撞下,曼娜情不自禁地呻吟。

  她的呻吟表明了星宇的正确性,呻吟是一种赞许,呻吟当然也是一种激励。
曼娜后来停止了呻吟,她企图说些什么,然而,没有一个完整的句子,没有一句
符合语法,净是一些不相干的词,这些词如泣如诉,这些词困厄无比,「救救我
吧。」曼娜说,「救救我。孩子,我的好孩子。」

  星宇的爆发与曼娜的等待几乎是同步的。他们像海面上相遇的浪,汹涌,激
荡,澎湃,卷动并且升腾。曼娜从子宫深处喷发而出的淫液和星宇爽快不息的精
液融汇到了一起。两股精液在曼娜的阴道汇集,化作一阵飘浮升腾如灵魂出窍般
的快乐。

  最后,他们的身体一同僵住了,一动不动,像一尊连体的雕塑。后来曼娜叹
了一口气,这口气叹得很长,超过了整个房间的宽度。

  曼娜叹完这口气,把她的头发全部覆盖在星宇脸上,嘴唇贴在星宇的耳边,
一边喘息一边说:「抱住我,抱紧我的身子,是这个身子教会你成了男人。」

  星宇抱紧了她。星宇仔细地体验曼娜的体重与压力。它有一种覆盖之美。星
宇喜极而泣。为了自己,这个女人做出了全部牺牲,奉献了全部的自己。星宇收
紧了胳膊,想呼唤她,但姐姐又叫不出口。刘星宇为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称谓而伤
怀不已。

  床上的阳光已峭峭地溜走了。时间「咔嚓」一下好像凝固了。

  曼娜和星宇并躺在床上,一起望着窗外,时光在流逝。

  曼娜说:「饿了没有?」

  星宇愣头愣脑地说:「饿。」

  星宇说完这话就翻起身来把曼娜拥了过来。

  曼娜知道他歇过来了,说:「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星宇说:「要做就做爱。」

  曼娜支起上身,捂住星宇的手,说:「不了,你会累坏的,明天吧。」

  星宇说:「不要,我要现在。」

  刘星宇说完这话便放倒曼娜,曼娜尖叫一声,侧过脸,责怪说:「要死了,
你真是要死了。」

  这一个回合来得山呼海啸。刘星宇在这一个回合中再也不是学生了,他晓通
业务,无所不能。

  那根阳具如同让他赋予了生命似的,他挑刺抽插、他磨砺荡颤,曼娜让他折
腾得显得很被动。被动的时候却是一种奇妙无比的感受,被动之中有一种被赋予
的感觉、一种被灌贮的感觉,被动还有一种被强迫之后的柔弱感、娇好感。星宇
越战越勇,他的痛苦叫声接近了歌手的喊唱。
        第二十四章  欲望难填艳母娇女尽欢好

  曼娜丰腴的身体经历了年轻的刘星宇,她压抑已久的情欲犹如冰河解冻,一
江春水直泻而下。那些天所有认识曼娜的人,谁都不能明白的,她忽然之间,容
光焕发。

  她面色姣好得令人忘却了她窈窕美妙的体态,眸子从未有过的黑亮,嘴唇从
未有过的鲜润,气色从未有过的清朗,头发则是浓黑浓密。她本来就白皙的皮肤
细腻光滑,如丝绸一般。

  身体依然乳丰臀圆,那乳房更是高耸尖挺,屁股显得更是浑圆饱满,把她身
上的线条变得更是柔和起来。并且,她的神情也有明显的改变,似乎是自信了,
脸上总满不在乎的带着沾沾自喜的笑容,虽然愚蠢得很,可那一种明朗灿烂,也
不由叫人心动。

  她对于青春年少的星宇突如其来的迷恋,不只是因为她原来就对他怀有了一
种特殊的情感,也不只是因为意识到自己距离那徐娘半老珠黄色衰的日子不远。

  刘星宇在床上的疯狂没完没了的纠缠使她忘乎所以,她不顾一切贸然行事,
根本就没拿自己跟他那差距的年龄当回事。

  最初两人只能偷偷摸摸地在酒店开房间,刘星宇那微薄的工资根本不能应付
这些开销的,曼娜给他办了块银行卡。为了方便他们之间那频繁的幽会偷情,曼
娜更是送了他一只当时还很昂贵的大哥大。

  她清楚地记得星宇拿到那黑不溜揪的家伙时那兴高采烈的神情,他跑到房间
里的卫生间,拨打了酒店的内线电话,当曼娜拿起听筒的时候,他第一句话就是
说:「你是个坏女人。」

  深怕曼娜不能理会他男孩子气的幽默,又小心翼翼地再说:「你把我带进肉
欲的世界里。」曼娜当下就觉得像被平白揭穿什么似的浑身一阵发紧,咬咬嘴唇
搁下话筒,把头深深埋入硕大的白棉套枕里。

  星宇从卫生间里出来时,曼娜全身上上下下一丝不挂,丰硕光滑的屁股耸得
像充足了气的球,两条大腿修长雪白,腿隙间那里一撮鸟黑的毛靡靡蜷伏,两瓣
肉唇水蜜桃般渗汁流蜜,她翻身趴下,留给他的是一个曲折玲珑的后背,抱住床
单遮住脸的姿态给人以更大的剌激。

  刘星宇的热血立即沸腾了。望着她一个赤裸成熟的躯体,双眼发出一种灼热
的光,平时只要是曼娜脱光了衣物,他就会像饿狼扑食一般地猛扑上去,他那付
猴急的样子常常遭到曼娜的嘲笑。

  他的手落在曼娜高耸的屁股上,摩挲。她禁不住扭摆着纤腰,去蹭那只手。

  她只是这么想,那只手立刻感觉到了,它缓缓地,移到了她的屁股沟上,有
点贪婪地扩大抚摸的范围,还有抚摸的力量。手停在她肥厚的肉唇上,食指在肉
唇四周徘徊,像一只寻找入口的兽。

  被食指抚弄的两瓣肉唇,不由自主地微微开启,还渗出丝丝的淫液,像一只
蚌,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信任,还有渴求。食指还在逡巡,她的肉唇好像一张,迅
速地咬住了食指,然后放开。

  接着,她的一个身子猛地转了过来,咯咯咯地笑,丰满的身体仿佛处处绽满
了蜜糖一样的笑容,她媚眼如丝地扫了他眼,朝他伸出双手,请求星宇拥抱她,
星宇一动不动地站在床前面对着她,曼娜腾起身就扑向他,拉开他裤子的拉链,
想到这少年健美的身体就浑身一阵颤抖,欲望顿生。

  随即曼娜从床上滑下来,她赤身裸体地跪在星宇面前,双手在他的裤腰那儿
一顿摸索,星宇的长裤被褪到了膝弯,她抚弄着他结实的大腿,他紧绷的小腹。

  星宇那雕象般的身体像神明一样站在曼娜面前,一根坚挺的阳具跳动着渴求
她的抚爱,不知不觉曼娜深深地迷上他的英姿,她把脸贴在他的大腿内侧,她失
魂落魄的样子好像中了魔咒,低声地叫着唤着:「星宇啊。」

  尽情地抚摸他白净的皮肤,星宇脸上激动得通红,曼娜那种成熟女人特有的
风韵和体贴入微的性情,让从小就失去了母爱的刘睡宇感觉到了女人的温馨,他
开始对这个成熟少妇有了一种难以割舍的依赖感。

  而曼娜也在他那青春年少懵懂无知中领略到了成熟女人的成就感,跟以往她
所经历的男人不同,星宇有着别样的令她兴奋的独特魅力,这是个难得的情人,
当他们整夜地纠缠着纵欲的时候,曼娜让他从自己身上得到欢乐同时,自己也尽
情尽致地享受自己,她渐渐从他的狂绝代中感受到爱的欢悦和快感。

  曼娜那性感的肉体就在身旁,星宇一直难以压抑内心的冲动,他挟住了她的
腋下,把她的身子提到自己的怀里,曼娜发出一声惊叫,便趁势勾住了他的勃颈
身子紧紧地依偎着他,星宇紧紧地抱住她。

  他把她置放到了床上,她斜躺在床上,星宇上了床边将她压倒,曼娜撒娇地
弯曲着白嫩的身子,曼娜四肢大张着紧紧地抱着星宇,面对着发热的裸体唤起他
那奔放欲望,他全身充满性欲的快感,嘴贴着她的乳峰吮吸着乳头,一只手在她
的腹下那儿分开那茂密的阴毛揉擦着,曼娜摇晃身子,发出呼唤,蜷起下半身。

  他又一次紧紧抱住她那松驰了的肉体,她长长的睫毛雪白直挺的鼻梁,微动
着富于性感的鲜红嘴唇,星宇将头一低,捉住了她的嘴唇,柔软而湿润还有一些
温流,被他这么一吻,本来在不断地扭动着的她一个僵直了,她一边低声呻吟,
一边将舌头深情送到星宇的嘴深处,星宇一边紧紧地接吻一边将手腕摸向她的腹
部。

  星宇的手掌捂到了她丰隆的阴户上,她稍稍地作了反抗,而且屁股扭摆着,
好像是要逃离他的搔弄,星宇仍然紧抱着她不放,随着他的中指在她肥厚的肉唇
中拨弄,星宇的指头触到女人身体里的一股热流,心头热血沸腾,一下伸开粗壮
的大腿重叠在曼娜的上面。

  那根坚硬的阳具就架放在她的阴户上,如同长了眼睛似的一下就挑开了她的
肉唇,噗地一声狠插了进去,曼娜只感到一阵紧锐的饱满的挺胀,不会儿,她那
僵直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下来,一点儿反抗也没有。

  这时的星宇像一只获得自由的豹子,渲泄被囚禁的疯狂。积蓄的激情骤然爆
发,他那阳具在曼娜的体内来回纵驰上下翻飞,曼娜嘿嘿地叫着,眼睛湿润了,
星宇低下头将嘴唇靠近她,舌尖不断卷动,而他的阳具一边在女人的阴道一阵阵
地抽插,手抚摸着她饱胀的乳头,眼瞧着她雪白的肉体在蜷动,顿时全身充满了
欲念,

  在一阵欢快的操弄后,曼娜喘着粗气肩膀不停地抽搐扭动着,她引诱似的张
开双腿,并架放到了他的肩膀上面,用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细嫩的双手在星宇
的肩上搓揉,像是求得拥抱,她不断地啊啊直叫,使劲扭动腰肢,发出窘迫的呼
吸声,星宇将身体狠狠地砸落在她的身上,她挺起腰配合着他的姿势。

  星宇的狂热姿态很快就给曼娜带来了高潮。豹子奔跑,风驰电掣,他快把她
碾碎,她发出痛苦的呻吟,流出了幸福的眼泪。巨大的浪潮拍打过来,她来不及
想什么,就失去了知觉。星宇还来不及仔细地体味心爱的女人阴道里阵阵涌动而
出的淫液,阳具就猝不及防让那股滚烫的淫液包裹住,那些精液不听使唤了地喷
射了出来。

  他还想再坚持一会,但她的阴道像有一股吸吮的力量,紧紧地咬啃着他的龟
头,这使他无能为力任由那精液狂喷着。一阵兴奋犹如脱缰的野马闯进茂盛的草
场,曼娜使劲地睁大着眼睛看着大自然赐给她的恩物,直至心满意足精疾力尽。

  两人交股叠臂紧紧地搂抱着,也不顾身上浃背的汗水,男人的精液和女人的
淫汁,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星宇醒来的时候,曼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星宇看时间差不多上班,
他起了床洗澡、刮胡子,朝嘴里喷射清新除臭剂,把昨晚的酒色遮掩干净。套上
白色的短袖衬衫黑色的长裤,拎着那个名牌的手提包,离开了房间。星宇从电梯
里出来的时候,见有一女孩在等电梯,一眼就看出来,是刚从学校毕业出来的。

  站在那儿,一股子刚跨出校门懵懂无知的小女生神态。

  然而学生归学生,毕竟是美女,站着就不一样了,又阳光,又妩媚。女孩子
长发披肩身上是轻薄的套衫短裙,贴身得体而不暴露,星宇一眼就知道很是名贵
的西服。这是像她这种刚出校门,又走进社会的女孩的典型装束,标明了受教育
和经济自立的身份。但许多社会女孩也这样装束自己,可到底掩饰不住内心的空
虚,表情是落寞的。

  眼前的这女孩则是自信的,她绷着一张粉白标致的脸,目不斜视旁若无人地
面对着光可鉴人的墙壁。

  电梯到了,爱华身上的短裙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鼓起来,有冒失的男人从她
的身后抢着进去。她按住衣角,轻松地抬起穿麂皮靴的脚,踩上电梯里面的狸红
地毯。爱华躲到了电梯的最里面,电梯门快到关闭时,又跑进来一个。

  爱华随意一瞧,看到了是个安静而独特的男人。他身上舒适随意地穿着,以
懒洋洋的派头斜倚在前面的扶栏。橘红的指示灯光挟着急速上升的速度在面颊温
柔地刷过,爱华只能从他宽厚后背安安静静地注视着那个男人。他的侧脸似乎有
了些生气,嘴角似笑非笑地抿着,眼睑弯弯的弧线显得柔和。

  又到了一层楼,陆陆续续地走掉一批,只剩下爱华和那个男人。爱华正饶有
兴致地凝视着他,他却倏地转了身,拿眼睛对住她。爱华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只是微微笑了笑,好像挺自然的。他怔了怔,随之也笑了。这个笑容,用在女人
身上可称之为灿若桃花,用在男人身上,只能说很特别,仿佛消除了所有的陌生
与禁忌,仿佛早已熟识,并隐隐地有了些爱意。

  「爱华,我一看就是你。」星宇爽朗地大笑着,爱华倏然忽间蜂螫一般打了
个寒噤,多熟悉的声音,又多佰生的声音,多少年里只有在睡梦里听到,醒来却
茫然四顾而慢慢麻木淡忘以至重重遗失得没了踪迹的声音,如远山里吹来了一缕
微风,如大海深处泛起了一颗泡沫,她的一根神经骤然生痛了。

  爱华镇静下来,并不掩饰她的愉快之色,轻轻招呼了一声,嗨。刘星宇。果
真是他,她有如坠云雾之中的晕乎感,但他真的在这狭窄的电梯间里邂逅了他。

  刘星宇仿佛今非早比,身上的衣服爱华一眼就瞧出某个品牌货真价实,还有
腋下挟着的名牌皮包,露出了大哥大那根粗长的天线,想想当年在学校时他的寒
酸样子,爱华不禁另眼看他。「我看着身影挺象的,就跟着进了电梯。」星宇笑
着说,爱华问:「你怎会在这?」

  「公事。你哪?」星宇问。

  爱华说:「同学约好了饮茶,一起吧,都是些老同学。」

  「好啊。」星宇爽朗地应道。说话间,电梯很快就到了顶层,爱华的一大才
同学早就到了,都是些他们都认识的人,见爱华领着刘星宇,一起哄叫着,七嘴
八舌地拿他们打趣。爱华慌忙解释是在电梯里巧遇的,越说他们越不信,起哄得
愈加起劲。有个女的大声吆喝着,并把他们安排坐到了一起。

  刘星宇在他们的围攻下显得有些紧张,脸上笑得有点僵硬,还像在大学里站
在女生宿舍门口等候女伴那么紧张。爱华就随他们说去,大大方方地落到座里,
她的下巴扬得高高的,眼睑微垂,还是笑得那么倔强,那么孤傲,脑后的马尾威
胁的甩动,偶尔拂拭到星宇的面前。「爱华,我一出校门就再也没见过你,还好
吗?」星宇私底下小声地说。

  爱华用眼一瞟,说:「差不多吧,你就是不想见我,有心的话,那里都会见
不着。」说着话,一脸的幽怨。星宇忙说:「我也再想去学校找你,就是怕人多
嘴杂的。」其实他心里是清楚的,当年他穷追着爱华一阵子,爱华是不是爱上了
他,他看不大出来,他自己是有点着迷了。

  可是就凭他落花有意,可是爱华却流水无情,把他的初恋扼杀于摇篮里。爱
华一边跟那些人厮闹打混着,趁着给他倒茶时,轻声地说:「现在再找我也不迟
啊。」说完,咬住了自己的下边嘴唇。星宇终于鼓起勇气说:「要不,待会你带
我到你家吧。」

  没想到爱华很爽快地就答应了,星宇知道他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始,说再问
道:「你家住那?」爱华说了家里的地址,星宇隐约知道曼娜差不多住那地方,
紧追问:「步行街开时装店的曼娜你也认识吧?」

  「那是我妈。」

  爱华也有些惊讶,她问:「你认得她?」

  「是,步行街的治安正是我管豁的范围。」星宇的脸色苍白,只是兴奋中的
爱华没有发觉而以。

  大家又闲聊了一些的事,无非是各自毕业之后找工作的难处,找到工作的沾
沾自喜,争着说起单位的福利补贴,没找到的难掩一脸的嫉妒,把那些用人单位
骂个狗血淋头,全是些有眼无珠不识泰山无用庸俗的人。

  而刘星宇却心急火燎的,昨晚跟他一起在床上欢娱嬉乐春包无尽的曼娜竟是
爱华的母亲,怎么看也不象,爱华有这么个年轻貌美的母亲。星宇的神经上受了
很大的震动。跟爱华一起从酒店出来的时候,树影子斜斜卧在太阳影子里,星宇
都感到有些不对,不对到恐怖的程度。

  爱华领着刘星宇一起进了家,她察觉到楼上有动静,便仰着脖项朝楼上大声
喊道:「妈,来客人啦。」曼娜正自己洗头发,听女儿这么一喊,堆着一头的洗
发液的沫子,高高砌出云石塑像似的雪白的波鬈。她双手托住了头发,从楼上往
下面一瞧。看到了刘星宇,曼娜的心针扎了似的一颤,她抖着声说道:「我就下
来。」却将自己关闭在卫生间里。

  她的头发烫得极其蜷曲,搓擦起来很费劲,大把大把撕将下来,卫生间里水
气蒸腾,因把窗子大开着,凉风吹进来,地下的头发成团飘逐,如同鬼影子。曼
娜的脑海里一片混乱。风灌到耳朵里,像刀片刮过玻璃,无比尖锐,刺耳的声音
把她搅得烦躁不安。

  曼娜从楼上匆匆回头的那瞬那,头上的泡沫像雪花般飞落一片,刚好掉到了
星宇的脖颈上,他不肯擦掉它,由着它自己干了,颈上的皮肤便有一种紧缩的感
觉,像有张嘴轻轻吸着它似的。

  爱华很热情地将他让进了客厅,并为他煮水泡茶。星宇坐下的沙发刚好对着
楼梯,他心中只是不安,老觉得脖颈那儿有张小嘴吮着,过了一会,曼娜便从楼
梯上款款下来,她穿的是套粉红提花绒的家常衣服,松松合在身上,颈上却松掉
了一颗钮扣,一抹雪白的酥胸,可以约略窥视到乳房的轮廓。「妈,你看我把谁
带来了?」

  爱华显得十分激动,很隆重似的将星宇介绍。「原来是小刘警官。」

  曼娜微笑着,并在他的对面坐下。星宇似乎是在某一个瞬间里头发现自己有
点惧怕曼娜的。这位漂亮的中年美妇对他一直都是礼貌的、微笑的,并没有显示
出任何方面的严厉。然而,星宇一直有这样一种错觉,曼娜似乎在刻意地掩饰他
们之间并不是很熟稔,而是别有用心地营造出是萍水相逢的一种关系。「爱华,
你怎会认识小刘警官的?」

  曼娜冷漠地问道,这让爱华很不舒服,她嘬着嘴不高兴地说:「我们是旧同
学,早就认识的,他比我大上二级。」

  曼娜始终让星宇自觉地以负心情郎的心态面对她,究竟是哪一句话或哪一个
具体的细节,让他得出了这个印象,星宇似乎又说不上来。

  总之,星宇总认识到自己在某一个方面正和她较着劲,但是在哪儿,他还是
说不上来。就好像他和她的目光总是对视着的,并没有抗衡的意思,可是到后来
眨眼的总是他,而永远不会是曼娜。说不上来,而星宇也就越发胆怯,越发流露
出了郁闷和伤怀的面部神情了。

  正好这时,吴为也从外面回来,见家里来了客人,而且是警察刘星宇。也就
堆起笑脸说:「既然是爱华的同学,难得来家一回,就在这吃饭吧。」星宇望着
曼娜,便有些失神。

  吴为先后打量着他们两个,才说:「我负责后勤保障。」

  「好啊。好啊。」这个提议自然得到了爱华的称充她拍着手叫道。

  本来大大方方的曼娜却咬住了下唇,低了头不语,吴为不识时务伸出手,把
桌上的两个茶杯挪得更近一些,几乎是依偎在一起了,心连心、背靠背的样子。
星宇抬起眼,看了曼娜一眼,又看了爱华一眼。他的这眼既是询问,又是意会。
他有些愣,有些无措,一时回不过神来。

  这件事过于突兀,在感觉上就有许多需要商量与拒绝的地方。然而当着曼娜
爱华的面,话也说不出口。只得说:「那就这样吧。」

  曼娜大风大浪是见惯的,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诧异,她拿过自己的杯子,只看
着杯中的谈黄色的茶水不看人。

  吴为很快地就在后面的厨房大显身手,他剖鱼剁肉,把案板剁得发响。还在
大呼大叫地叫起曼娜帮忙,等曼娜不情愿地到了厨房准备,他却不让她沾手,他
说:「这下你可如愿了,不是说要把这帅气的警察介绍给爱华吗?没想到他们竟
早就认识了。」

  「那就得看他们的缘份。」曼娜心不在焉地说,支着耳朵听他们在客厅说的
话。她听见爱华大惊小怪的笑声和星宇风趣的调侃。她还听见一种类似细沙崩坍
的声音,那种声音持续不断,无疑来自幻觉,来自她的意识深处。

  菜差不多好了,爱华殷勤地摆起饭搬弄碗筷,难以掩饰的笑意洋溢在她那稚
气的脸上,曼娜端着菜上桌问道:「你笑什么?」

  「没有啊,我没笑。」爱华狡辩着。

  曼娜把脸一沉,说:「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深闺小女似的,至于吗,没见过
男人似的。」把屁股一扭又进了后面,爱华不明白母亲为何无端地恼怒,想笑,
又拼命忍了。上完了菜,吴为开启了一瓶洋酒,星宇不大会喝,但碍于情面,只
好免为其难。爱华也破天慌地跟着举杯,很快地就红晕盖脸两眼泛春一派绯色。

  大家推杯把盏,席间顿时热闹起来。吴为问道:「星宇,你在局里也干了不
短的时间,怎也不见得升迁。」星宇转弄着酒杯显得无奈:「像我这样的,要后
台没后台的,要靠山没靠山的,你就是干到死,也是排在人家后面的。」

  「现在那里不都是这样,这些天我跑了不少地方,我这堂堂师范生就剩下教
幼儿园了。」

  爱华愤愤不平地说。他们说得无心,曼娜便把这些记着,便开口:「星宇,
你也不能太书生意气了,该送礼请客还得行这俗礼,逢年过节的到领导那里走一
走,带点礼品什么的,对于今后的前途还是有用的。」

  「我记着了。」星宇说。

  爱华也说:「我妈这可是为你好,没见过那个人让我妈这么上心的。」

  「星宇,你可记得,我们家一向没男孩子的,我也不年轻了,今后这家里男
人干的活你可得来。」

  吴为面赤耳酷毫不遮拦地说。「我一定,只要你们用得了我,我一定来。」

  星宇连声说,尽管是喝了不少酒,但星宇还算理智,他说这话时拿眼紧对曼
娜,还是要征得她的同意。曼娜这个人冷静但并不顽固,她能理解一个热烈盛开
的年轻男人的心度长出来的没完没了的爱欲。「是啊,一回生两回熟,今后可常
来呵。」

  曼娜很是盛情地对着星宇说。星宇只觉得大腿让什么东西踢了一下,他想移
开那只腿,可是那只赤裸着的脚掌却却紧追不放,他记得爱华是穿着鞋子的。曼
娜的双眼放光,如灼灼桃花,默默地看着刘星宇。他低着头,但是很快,有一种
东西,又迅速把这些声音淹没,人像在绵软的沙滩里,被沙子摩挲着,渐渐的,
搓热了皮肤。曼娜的眼睛,是那一片汪洋大海,他渴望,投身里面。

  星宇现在进出曼娜的家名正言顺,街邻们都知道这小警察正跟爱华谈恋爱,
都夸他们是男才女貌十分般配的一对。说得曼娜也喜上眉梢梦里都笑出声来。

  也就把刘星宇当做末来的女婿看待,平时在他跟前穿着也捡点了些、行为也
端庄了起来。就是没人的时候,星宇对她动手动脚的她也严颜正色地阻止,她让
星宇承诺,想跟爱华谈情说爱,就必须终止跟她的这段悖于伦理的孽情。

  星宇在曼娜那里吃不到甜头,也就一心一意地跟爱华相爱,此时,两人正是
热火朝天的时候,凑到一起难免耳厮鬓缠交肩搭背。星宇天生嘴甜舌滑就有这种
讨女人喜欢,而且应付自如的本事。每逢这时曼娜心里像揭开的醋缸冒着酸泡,
她看着男人幡然醒悟眉飞色舞的表情,心想这就是男人的嘴脸。男人在漂亮女人
面前就是这种下流的嘴脸。

  少华在省城通过熟人帮爱华安排了一个留校任教的名额,他也不敢当面通知
爱华,甚至于连电话也不敢往她家里打,只能默默地将一切安排妥当,通过校方
发来信函。爱华接了信之后,难以掩饰心中的兴奋,第一个便打电话告诉了刘星
宇。星宇接了电话,刚巧手上的事放不下,也就忙完了才赶到她家,是曼娜开的
门,她说爱华等不及到学校报到了。

  她可像是要出门的样子,浓妆艳抹把一张脸描得唇红齿白,皮肉紧致,绷得
油光水滑。穿着一套紧身的西式套裙,颜色是那种深灰色的却有淡墨的条子,曲
曲折折地绕在她的身上。「你是要出门?」星宇问道,曼娜悠悠地说:「不出门
我就不能穿得这样?」星宇搭讪着便踱在她的后面进了客厅。那风扇一吹,越是
疑心刚才是不是有点红头涨脸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客厅里泡着茶喝,这段时间正是巷子里最静谧的时候,
客厅里的寂静又放大了这份空旷。

  刘星宇跟她对坐了一会儿,满耳都是静。过分的幽静反而让他有些六神无主
了,胸口没有缘由地一阵跳。曼娜何尝不是也这样,做出放弃的承诺之后,原以
为自己从此就能够心静如水的。但是没有。

  相反,想跟他欢好的念头甚至比以往更强烈了。可是放弃他毕竟是她在星宇
的面前亲口承诺的,这个承诺是一把剑,曼娜亲眼看着自己被这把剑劈成两个,
一个站在岸上,另一个则被摁在了水底。

  当水下的那个企图浮出水面的时候,岸上的那个她毫不犹豫地就会用鞋底把
她踩向水的深处。岸上的那个她感到了水下的窒息,而水下的她则亲眼目睹了谋
杀的冷酷。岸上和水下的两个人一起红眼了,怒目相向。曼娜在水底与岸上两头
挣扎,疲惫万分。

  不知什么时候,曼娜从楼上拿来一大叠用报纸包着的钞票,足足有十万那么
多,她把它放在星宇跟前,她说:「现在做什么都得用着它,我知道你很出息,
前途无量,但也要用它砸开门开路,要不,那天才轮到你升迁。」

  「不要,我不要。」星宇推辞着,两人推托一番,曼娜轻声说:「拿着。」
星宇忙乱地一推,「不要。」

  她又轻声说:「拿着。」他的头发就碰在曼娜的腮边,曼娜一下子就闻到了
他头发身上的致命气味,那种气味真是令人沉醉。而星宇却浑然不觉。曼娜呢喃
说:「叫你拿着。」她的耳语他说话时轻拂的一阵风如同要了星宇的命。

  他抽出手,一把就把曼娜反勾住了。那一大叠的钞票一下就滑到地上,散开
了花花绿绿的一片。星宇就想呼唤她,可是曼娜就是不他嘴里能再发出声音。曼
娜不容他再做出抵抗,她从沙发上腾起,那股出乎意料的劲儿使星宇差点摔倒,
两个人的身体与金属的碰撞声弄得整个客厅一片混乱。

  星宇将脸贴近到她粉嫩的腮上伸出舌头,曼娜发出啊啊的声音,扭着脸正欲
逃离,星宇紧紧地将她的腰抱住,不让她逃走,并把头埋进她的胸部,曼娜扬着
羞涩的声音弯曲着腰,双手扶在沙发的靠垫好像整个身体要散架似的支撑着,嘴
里不断喘息,星宇恢复原态,并将她按倒扒开了她套装上的所有钮扣,曼娜发出
一阵大声喊叫,吁吁地喘着粗气,腰部剧烈地起伏。

  曼娜的一只手捂在胸口那儿,她纤细的手掌难以掩遮一对丰硕的乳房,乳罩
中的一双肉球胀鼓鼓的,随着手的动作而不断摇荡,星宇抱住她,她侧过脸渴求
他的吻,舌头的跳动欢快颤抖,星宇原地地贴着,脱去她的乳罩,用嘴唇压住露
出的乳房,然后右手抓住乳房,这是一对丰满挺出的乳房,星宇用手掌心兴奋地
搓揉着,她闭上眼睛,星宇埋下头用嘴吧吸着,她嘴里流出细微的喘息声。

  星宇没有将嘴唇离开,抄起她的身体朝爱华的卧房移动,她在星宇的怀抱里
伸出手打开了门,俩人来到床前。

  将她发软的娇躯放在床上,星宇手忙脚乱地把她扒个精光,而后将自己身上
的衣服全部脱去。星宇就在地上站着俯下身去在她耳边吻了一下,用一只脚分开
她的大腿,她的耳鼓被星宇的舌尖噬住,身体一阵颤抖使劲地揪住床单,星宇将
身子压在她上面,使劲地让她把大腿分开,那一根挺拨的阳具一下就挑刺到了她
湿润了的肉唇上,也没多耽误,龟头一顶腰板一耸,就尽根地直插进去。

  曼娜备受冷落空虚的阴道,受到星宇那坚实有力的阳具抽插,说不出的满足
感,她仰起身来紧紧地抱住星宇的身子,她醉心于他那具年轻富有伸缩弹力的阳
具,不断地上下微微起伏。

  星宇显然十分地激动,他顶撞冲刺的力量恨不得将这些天间的寂莫难奈找寻
回来,他的手抚摸着曼娜的身子,抚弄得柔情万丈爱怜交加,曼娜兴奋得流下眼
泪,她捂住脸哭了,那哭声很特别,发出尖锐的声音之后,开始蠕动腰身,显然
是不能适应星宇如颠如狂粗野暴力的动作。他在这几天难以忍受的寂寞,粗暴的
动作确实让曼娜不堪忍受不断地呻呤着。

  这时的曼娜,她的身体像盛开的玫瑰一样,全部开放。那玫瑰在痛若地闭合
在快乐地开放,星宇每次强有力的抽插已让她发出古怪的吟哦。我在干什么?我
这是在干什么?她一边心里质问,一边双腿紧紧地勾着他,她凑起屁股尽量地把
阴户迎向着他,仿制只有这样才能找到答案。

  我这是在干什么?她终于说出了声音。在和我做爱,在和我做爱。他说。她
的身体忽然一紧,像从哪里跌落。

  他依然金枪不倒坚挺地一次又一次向她剌杀,手掐脚踢阳具冲撞犹不足得到
剌激的快感,竟然趴到她的身上狗一样吻了起来,舌头亲吻在她的白嫩大腿,亲
吻她鼓鼓的胸脯,亲吻她俏丽的脸蛋,亲吻她柔软的小腹。

  他对曼娜那大腿间鼓胀的肥沃土地特别钟情,趴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吻,吻
中带噬,噬中带轻咬。而曼娜像小母猫蜷卧在狗的牙齿和利爪下面,她一边因快
感而反滚,而呻吟,一边猫一样地伸出温软的舌尖舔他的痒处,加倍剌激着他。

  她挺着丰满的乳房反抗他,那对浅红的乳头象女妖的眼睛向他频频抛去诱惑
的媚眼,她那柔软得像没骨头的双手不住地摩挲着他敏感的部位,摩挲得他难忍
难耐,如狼低嗥如虎长啸,重抖精神挺起尖利的矛枪向她剌来,她却灵巧地躲过
了突袭,双臂一弯紧紧地搂住他公牛一样粗壮的脖子亲吻,她亲吻他的眼、鼻、
面颊、唇,亲吻他发达的胸肌、娇嫩的腋窝,吻得他体内再一次燃起熊熊欲火。

  她两片嘴唇渐渐地往下移,肚脐、小腹、卷曲的毛,而身子却左右躲避他的
进攻,一反往时的百依百顺。发达的胸肌、娇嫩的腋窝,吻得他体内再一次燃起
熊熊欲火。她两片嘴唇渐渐地往下移,肚脐、小腹、卷曲的毛,而身子却左右躲
避他的进攻,一反往时的百依百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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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报仇雪耻阿生行凶窜祸

                1

  夜深了,除了爱云,一房间的人都睡熟了。窗外是墨黑的天,天上面嵌着白
漆窗棂的白十字架。在昏黄的灯光下,爱云把她的遭遇一样一样细细地回忆着。

  她已经在医院躺了五天,由于大出血,医生让她一定要住院。她躺在床上,
虽然闭着眼睛,那眼泪只管流出来,枕头上冰冷的湿了一大片,有时候她把枕头
翻一个身再枕着,有时候翻过来那一面也是哭湿了的。却把隔壁床上的一个产妇
惊醒了,她听见那人咳嗽。

  她们两张床中间隔着一个白布屏风。白天她曾经隔着屏风听过她跟阿生说话
的,她埋怨阿生他们年少不懂事,她说女人的这些事要把妈妈接来,毕竟大人是
过来人,服伺起来细心周到。还叮嘱阿生说这等事马虎不得,弄不好将来女人爱
罪一辈子。

  她自己看看也的确有点像个精神病患者,头发长得非常长,乱蓬蓬地披在肩
上,这里没有镜子,无法看见自己的脸,但是她可以看见她的一双手现在变得这
样苍白,手腕瘦得柴棒似的,一块腕骨高高地顶了起来。

  妇产科不让男人过夜的,阿生一大早就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把花,露出很局
促的样子。还拎着一只食篮,每天都要煨了鸡汤送来的。

  爱云一看见他就把眼睛闭上了。这些天阿生也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仇恨改变
了他也扭曲了他,他变得沉默寡言一脸阴沉,默默地走路默默地吃饭。

  他坐到床边喂着爱云吃鸡汤,笨手笨脚的把爱云喂得鸡汤满脸,流渗了的汤
顺着爱云的下巴滴落。他说:「爱云,我们走。」

  「去哪?」爱云问。

  他说:「我带你去一个没人知道我们的地方。」

  爱云便叫他把桌上一只镜子递给她,拿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简直都不认识,
两只颧骨撑得高高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连嘴唇都是白的,眼睛大而无神。

  他把带来的衣服套上爱云的身上,然后用条围巾兜头兜脸一包,把大半个脸
都藏在里面,好在产妇向来怕风,倒也并不显得特别。穿扎齐整,倒已经累出一
身汗来,站在地下,两只脚虚飘飘好像踩在棉花上似的。她扶墙摸壁溜到屏风那
边去,阿生搀着她就走。

  下到了楼底下,有他的朋友开着小车接他们,阿生叫朋友把车窗都关了,说
她怕风。车子很快就发动开走了,走了很长的路,还过桥。

  爱云又问他:「我们到底去哪?」

  「回家。」阿生眼尽管凝视着前方,沉着脸说。

  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眼看着就到中午了,车子进了一小县城,停在一个陋
巷里,巷里的深处有一座灰色的楼房,阿生搀着爱云进了楼上的一个单位,阿生
说这就是他们的家,经过了这阵颠波,爱云更是累了,和衣躺到一间收拾得还好
的卧室的床上。

  过去了差不多个把月,小县城的小地方的好处,不那么热闹烦嘈,爱云慢慢
地习惯了这种安静的生活,据阿生说这是他家的房子,分给他的,这些年他没在
这里,房子就借给了朋友,才刚要回来的。

  套房虽然很小,但厨房卫生间家居的一切应有尽有,爱云还算是满意,爱云
问他家里的父母和其他人时,阿生说他早就从家中叛逆出来了。就是阿生早出晚
归有时家也不回不知忙什么,爱云问他,他说帮朋友做些事。

  一只鸟儿立在她家的窗台上跳跳纵纵,房间里面寂静得异样,它以为房间里
没有人,竟飞进来了,扑啦扑啦乱飞乱撞,爱云似乎对它也不怎样注意。

  她斜坐在一床上。她的病已经好了,精神也恢复了原先的样子。白皙俊俏的
脸上,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匀称而丰腴的体态显示出少女特有的魅力。

  她现在总是这样呆呆的,人整个地有点麻木。倒从来不哭了,除了有时候,
她想起将来有一天跟妈妈见面,她要怎样怎样把她的遭遇一一告诉她听,这样想
着的时候,就好像已经面对面在那儿对曼娜诉说着,她立刻两行眼泪挂下来了。

  正在呼呼地大睡的阿生这时醒来了,他是清晨时才回的家。他揉着眼睛慢慢
问她:「几点了?」

  「三点。」爱云说。

  正想起床,掀开被单的时候,阿生见她那窄小的内裤裹着一个高翘雪白的屁
股,还有那柔软的腰,爱云那性感的肉体就在身旁,阿生一直难以压抑内心的冲
动,他抓住了爱云的手腕,把她往身边拉,爱云神经质地发出一声惊叫。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爱云的肉体就一直处于紧张的状况,每当阿生触摸
到了她的肌肤时,她总是不自觉表现出恐慌,这使阿生十分无奈,爱云背向他,
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被单缠在她的腰上,在从窗户漏进来的光线照射中,她敞
露的肉体雪白耀眼,她的头发散在忱上,身体线条优美,全身肌肤没有一丝疤痕
和皱纹。

  她的身体已完好如初,还像以往那样滋润洁净,不仅仅是这些,现在她的肉
体更是丰满。

  阿生脱去了她的内裤,手抚弄着她隆起的阴户,撩拨着她浓密阴毛下肥硕的
两瓣肉唇。她那性感地带几乎没有反应,尽管阿生尽了最大的努力,甚至有些痛
苦,这绝不可能是她的表现,他凭着自己的感觉知道她心灵上那累累的创伤还没
有完全痊癒。

  突然,阿生狂暴了起来,他粗鲁地掀掉下他们身上的被单,激情地拥抱着爱
云近于赤裸的身体,听到爱云一声竭期底里的狂叫,他若有所感地松开了手,但
他仍执拗地频频吻着爱云的嘴唇、颈项和胸部,同时他又用手握紧她的乳房,爱
云像是让他弄痛似仰起身子,但这越加激起他的性欲。

  他从床上下到了地上,把着爱云的一双大腿猛地一拽,爱云整个身子一滑屁
股悬到了床垫的外头,爱云那丰隆的如馒头的阴户裸露在他跟前,当爱云扭曲着
身子想避开时,阿生又俯身压倒亲吻她的下半身。

  同时,他的一只把握住他已胀硬了的阳具,朝爱云的阴户一挑一刺便插了进
去,随着一股温湿的包裹,阿生的阳具欢快地纵送起来。

  爱云有了反应,尽管她另过脸闭住了眼睛,还是觉得自己的身子如奶油般地
缓缓溶化,越是如此想,身体越发微微抖动着,阿生呻吟往前碾砸,她不住仰身
往后,顿时,快感自脚尖直冲头顶。

  阿生仍激烈地动着,但不久即进入忘我的境界,只觉得从阴道深处源源不断
地流渗而出的淫液,濡湿了她的大腿她的屁股沟,久违了的快感像水波一样一阵
阵荡开,她的身体轻轻地在水面魂飞魄舞。阵阵应接不瑕的快感袭向了她,她叽
哼了一声,便如断电了似的静默下来,当阿生软趴趴地倒在她身上时,她才清醒
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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